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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师

无锡鸿山街道【青春底片】初中情怀(外一篇)-监利人杂志

【青春底片】初中情怀(外一篇)-监利人杂志


《监利人》第66期微信版,每日精选,欢迎关注!


【青春底片】
初中情怀
(外一篇)
文/宋儒平
01
1984年夏天,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12岁的我接到姜李中学的入学通知书,异常兴奋,呆呆的看着我的名字,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会心的微笑。天,格外的蓝;水,格外的清。逢人就扬起通知书,自豪地说:我是中学生了!我是中学生了!有如还珠格格——小燕子认了哥哥的那种喜悦。
开学的第一天,老师要求我们自配桌凳。九月正是农忙的季节,家长们起早贪黑下田忙碌。于是我只得和本村一个同学,把妈妈的嫁桌——一张沉重的大方桌抬去学校。走过一段长长的河堤乔乔纳斯,沉沉的方桌早把上学的兴奋劲儿压到九霄云外,只留下红红印痕和点点汗滴。我辛酸苦楚的初中,在气喘吁吁中拉开了序幕。
02
初一教语文的是一位年近五十的男教师,姓刘,中等身材,偏胖。他和蔼可亲风趣幽默,但上课要求严格,学生一个个必须正襟危坐。开学不久,刘老师组织全班同学进行背书比赛,背古文背现代散文。背书活动是姜李中学的一大特色,每学期都举行,奖励优胜者。我因此背诵了一些名家名篇,也因此得到些许奖励。刘老师时常教导我们:学语文,要多读、多背、多写。他爱好音乐,教过我们许多歌曲,如《熊猫咪咪》,《回娘家》……现在刘老早已退休,不知是否安康健在,真想去看望他。
英语的启蒙教师,是一个带眼镜的年青人,个不高同江吧,较瘦,特严厉。刚学英语,兴趣浓厚热情高,成绩较好。期中考试后,渐觉枯燥,渐行渐冷渐放松。有一次,老师点我上黑板默单词,有三个错误,老师奖励我三大板。那实实在在的三大板,打掉了我的冷淡,打出了我的专心。从此,上课不敢有半点马虎,作业不敢有丝毫敷衍,成绩迅速提高。也因此爱上了英语。可惜师范不开设英语,真是遗憾。
刚进初二,就听说代数代数前世劫数,几何几何想破脑壳。看着一道道几何题,那跳动的字母符号和闪烁的线段,眼前一片茫然,后大胆向老师请教,向同学们学习,相互讨论,渐渐地,我找到了解题的钥匙。第三次月考,全班数学仅有十几人及格,而我竟然考了106分的好成绩,老师表扬了我,我异常喜悦,更加用功。老师的一次微不足道的表扬北海居,对激励一个学生是多么的重要。我趁火打铁,迎难而上,又买了些资料,做了大量的习题,数学成绩一直稳中有升。在中考中,数学以117分为我顺利考入师范立了头功。
初三的学习紧张而又疲劳。临近中考,每天天不亮,同学们早早地坐到教室里,灯火通明,书声朗朗。资料一本接一本,考试一场连一场。成天做考讲练,忙得团团转。班主任全天守着我们,老师们个个精神抖擞,轮流陪着我们上自习。记得化学老师每晚抄一黑板习题,他手中的那本发黄的资料永远抄不完。题山考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同学们犹如一部部机器,教室,寝室,食堂三点一线,大家多么希望有一个自由的周末,哪怕一个早晨也好。而老师们常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拼得六十天,幸福六十年。当中考尘埃落定,全班为之欢呼。45人中有10人考入中专学校(起分线比一中略高),8人正取一中,12人录入二中,13人录入三类中学花都活力城。现如今,同学们相聚,无不感激母校,感激恩师们的精心浇灌。
03
初中的生活有如黄莲,真是苦呀。因为是农村中学,四周是农田,学生每日吃三餐饭。每周头几天,同学们大多只到食堂打饭,端回寝室,打开各自的瓶瓶罐罐。菜大体相同极卫星,最常见的是辣萝卜,腐豆腐等,也有盐豌豆,豆豉之类,少数家庭条件好的,偶尔会有一瓶干鱼,多数时和室友们一起分享。纵有谁带了新鲜时令菜,同样一抢而光,因为也吃不过夜。周三后,只得到食堂买菜鸿运起名网。食堂仿佛是工厂,只生产南瓜、冬瓜,偶尔也有藕丝粉条,如果有鲢子鱼何瑞东,只是少数学生的享受,对于穷人家的孩子,像我,只能是一种奢望。
学校后面有一口水塘,两亩见方,水体较浅,水质较差。码头下面墨绿色的米块一层层,在水底泛着绿光,散发着一股异味。食堂师傅挑着上百斤米,在水中淘几下,倒入一口大海锅,边烧火边拿铁锨在锅中搅拌。半生半熟的饭时常会有,饭粒中时常伴有瓦砾谷粒,也有黑黑的老鼠屎。下晚自习后,部分老师家中供应白花花香喷喷的米饭,面条和削面(一种类似于馄饨的水煮食品)。同学们端着碗制造情缘,站在老师家门口,看电视,《霍元甲》、《陈真》就是那时的记忆。只有睡前这半小时是轻松的开心的。同学们饮水是不敢去水塘的,看着乌黑的水,便会恶心。好在学校四周有一条护校河。春季,细雨绵绵,水体较满,有1米多深,宽约2米,水质较清,但到了秋冬季节,水瘦沟寒tokki,宽不足1米,深不盈尺,同学们依旧在此洗衣洗澡洗肠胃。常有几种甲壳虫浮上浮下。晚上,说不定也有被喝入肚中去的。
中考前,我的双腿突然浮肿。医生说,这是生活太差,缺少必要的营养,缺乏维生素。建议我多吃肉类、蔬菜和水果了。医生说得轻巧,而对我来说,别说吃肉类,就连吃新鲜蔬菜都难。买了少量维生素,匆匆赶往学校。中考结束近一个月,双腿方渐恢复健康邂逅香水。对于一个长身体的孩子来说,这是多么悲哀的事啊。
04
校园前面有一片农田,分给各位老师,那是同学们的劳动场所。九月间,红麻成熟了。收割、打捆、下水照例是学生的事。而剥麻皮则是一件又累又脏的活。个头大的学生还要下水同老师一起洗麻皮。一天下来,衣服不是衣服,脸不是脸。只有疲倦充满了每个毛孔。麻田翻整后,照例是要栽油菜的。老师把面积平分给学生,个个自带秧苗和工具,各自栽种。只是附近村民遭了殃,尤其是秧苗肥壮的户主,同学们大多在返校途中,就近取材顺手牵秧。栽种、锄草、收割,从一条龙的劳动中,我们也学到了干农活的基本常识。劳动是学生的,收获是老师的。韩艺博
初二时,学校组织大型劳动,挑土填沟。我因个头小,不会挖锹,所以挑担。一天劳动下来,腿早已走不动了,连晚饭也懒得吃,倒在床头便睡。第二天,红肿的双肩连穿衣都疼痛难忍,室友们也大抵如此。一周后,方渐恢复。这恐怕是我记忆中最痛苦的一次劳动。学校的沟填平了,学生的肩却红肿了。
05
因为父亲早逝,母亲拉扯我们几兄妹艰难度日。到八十年代中期,哥哥姐姐相继进入婚龄期。为支持哥哥完婚,全家省吃俭用,节衣缩食。平日我带去学校的大米,有近半数是从舅舅家背的。而学习生活,节约了再节约。有时回家,母亲依然拿不出一两元钱。看着同学们买零食吃丹韵词音,我只能朝边走,回教室做我的习题。整个初中,我几乎没有买过一件衣服,全都是哥哥姐姐穿过的或好心人送的旧衣服。初二暑假,我晚上捉黄鳝,卖了十几元钱,这才上街买过一双新球鞋。初三补课已经开始你好树先生,因为学费没有着落,面临辍学的我,只能帮母亲下地劳作。邻居一位大叔看着我,对母亲说:“孩子成绩好,不能误他一生,我出钱送娃上学校去吧。”大叔陪我走进校园时,我暗暗告诫自已:一定要争气,不能辜负大叔的期望。如今,每次回家我都要去陪着大叔坐坐,说说我的工作、生活给他听李卫辞官。
06
初中生活离我远去二十多年。今天,我已站在初中的三尺讲台上,有十五个春秋。深知初中生活的苦、学习的累、劳动的繁重。但现在的学生,与我们相比,幸福、幸运。我常常用我的故事激励我的学生,让他们发奋图强,努力学习。因此写下了上面的文字。


人生第一站
在人生的长河中,有许多记忆存于脑海挥之不去,而第一次对某事的经历尤为如此,象一坛老酒愈沉愈香。比如你第一次犯错,父母对你严厉的批评或者打你的屁股;又如你进入高等学府报到的第一天,那种兴奋激动自豪,还有你唱的歌;再如你第一次和恋人相亲相爱,在花前月下在小河旁在林荫道上,两人说说笑笑卿卿我我……那第一次的经历虽然过去了许多岁月,现在想来依旧历历在目。我对于人生第一站的经历也是如此。
1990年我中师毕业,和老同学邹君紫贵,两个尺八农民的儿子,一同分配到异地他乡而又偏僻的农村小学——柘木乡高刘小学。报到那天,我们各自骑着一辆破旧的自行车,经过近两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我们开始谋生的地方。高校长和老师们,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真的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几个学生橘中秘,远远地看着,好象我们是天外来客。还有两条狗在办公室门前不停地汪汪。
第二天阳光明媚,高校长看着我们俩,客气地说到这穷乡僻壤的农村来,委屈二位了。我们回答说,不要紧,我们俩生于农村长于农村,是农民的儿子,理应回到农村。日后工作中还望大家多多指教。高校长给我们分配工作,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宋,你就带数学吧。于是,我便与数学结下了不解之缘池成媛,从小学到初中,十七年来未曾变更。人生有太多的选择,有时选择会影响人一生的走向,人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中曲折前进的桂平人才网。
这样,我便走进了数学的课堂,走进了人生新的征程。面对一张张天真烂漫的脸,看着一双双渴求知识的眼,我深深地爱上了他们,甘愿化作阵阵春风,去吹起心海层层涟漪;甘愿化作滴滴春雨,去滋润桃李片片心田。幼小的心灵是多么纯洁善良多么的天真可爱。记得那年秋天,树上的柑橘熟了。一个周末的早晨,有个孩子拎着几个黄中带青的橘子来,带着几分矜持地对我们说,老师送给您们吃,这是我家最先摘下的,不酸,很甜的。接着又有孩子送甘蔗,鸡蛋等各种农副产品,甚至有学生家长接我们上门去吃饭。学生知道我们周末在学校,常常有三五成群的孩子们来学校,和我们一起读书打球做游戏。孩子们的欢笑声,冲走了抱怨教师职业的灰色心绪,冲走了抱怨远在异乡他土的阴沉心情,打开了热爱生活,献身教育的大门。两个年级每周24节课,备教辅改考环环相扣,我认真做好教学札记,虚心聆听同事的教诲;与同事探讨研究,与学生交心谈心,始终如一日。有志者事竟成,沤心沥血,两次统考终属我;苦心人天不负,春风化雨,三百日夜感高刘。
高刘小学坐落于永益河旁,镶嵌于农田与住户之中,两排平房呈“ L ”形垂直分布。长的一排,座北朝南,有五间教室;短的一排,座东朝西,是办公室和几间教工宿舍。垂足之处是厨房,分三间,一餐厅一伙房一炊工住处。教室与厨房间隔近4米,中间有一水井,井水清澈,平时常有村民来此挑水。教室前方分两部分,东边为操场,西边是杉树林。整个校园没有围墙,四方皆可出入。这便是我人生第一站——高刘小学。高刘小学共有十名教职员工,六个年级一百多个学生,是一个团结和谐的集体,一个奋发向上的集体,也是一个叫人留恋的家。
高校长年近半百,中等身材,待人和蔼,工作上是校长更是老师,生活上是长辈更是父亲。他告诉我们上课应注意的问题,怎样激励调动学生,怎样批评教育学生。使我们很快适应了小学教育。课余,他讲些下湖打草的辛酸往事贺龙传奇,也讲些古代文人吟诗作对的风流韵事。如卓文君与司马相如,陆游和唐婉的故事。当然也不忘教育我们注意老师形象,千万莫学某村某青年教师,对女生起邪念落得锒铛入狱。平日,尤其是周末,他常邀我们去他家做客,生活上给予我们无微不至的关怀。我们深深地感激他,感激他慈父般的呵护与关爱。
刘主任年过五十,身体偏胖,带一幅眼镜,为人谨慎,不大讲话,常端一杯茶;好烟,夹烟的两个手指被熏得焦黄焦黄的。他写得一手好字,办公室墙壁上粘贴的各种制度,都出自他之手。他虽工作了一辈子,依然不懂汉语拼音,对高年级的数学也是一知半解,然而对古代诗词较熟,是一位老先生。现早已退休在家,颐养天年。
刘柏林老师是个爽快的中年人,教四年级语文。无锡鸿山街道他能说会道能歌善舞,尤喜唱荆州花鼓戏。茶余饭后时常讲些邻里之间的趣闻轶事。有一次,学校前方有一个青年木工,到外村营生,遇见了已成他人之妻的初恋情人,两个眉来眼去,勾起了久违的欲火,被夫家捉奸在床,打得遍体鳞伤。刘老师既唱红脸又唱白脸李伟信,把来龙去脉表演得淋漓尽致,老师们一个个捧腹大笑。他演义文革中的陈年旧事,诸如早请示晚汇报大圣车服,毕恭毕敬那虔诚的模样,叫人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沉重的岁月,至今念念不忘。
刘北京老师年过不惑,教五年级语文,办事认真负责,对学生较严厉,饱经风霜的皱纹里写满沧桑。其妻毛氏,热情大方,在食堂做炊工,厨艺较高,一种萝卜能做出好几道口味不同的菜肴,让大家吃得有滋有味。
我的同事们,大多有农田,平时半教半农。每到周末,空荡荡的校园十分静谧,我和紫贵兄尽情享受这份宁静,有时也去高校长或其他同事家支农,同事们也不把我们做客待,俨然是他们的小兄弟或是他们的子女。傍晚,我常常提着收音机,徘徊在乡间小路上,看悠闲牧归的老牛,看带锄晚归的老农。“田夫荷锄至,相间语依依”,走近,一个笑脸一句问候,就是一次心灵的慰籍。二、三月间,春回大地,我们偶尔去野外捡田螺、抓黄鳝、也捕青蛙。生活过得快活充实。
寒来暑往,冬去春来,一年的生活转眼过去了。第二年秋季,我俩调离高刘小学,进入天育中学。这短暂的一年火麻汤,那么令人难忘,那么叫人怀念。因为那里有我天真烂漫的学生,有我青春的足迹,有我勤劳淳朴的父老乡亲,更有我魂牵梦绕的良师益友。在这个大家庭中,我们同舟共济,相互帮助,互相关爱,他们的笑脸是我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作者单位:监利县柘木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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