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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师

美的统治【韩锡璋悦读茶坊】《孔子是如何圈友的》、《孔子:中国最可怜的人》-韩锡璋悦读茶坊

【韩锡璋悦读茶坊】《孔子是如何圈友的》、《孔子:中国最可怜的人》-韩锡璋悦读茶坊
孔子是如何圈友的
孔子说:“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吴辰岑。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美的统治损矣。”(《论语·季氏》)
人在家庭出生及成长之后,接着要进入社会,结交朋友。思考交友问题是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的。孔子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喋血边城。”(《论语·卫灵公》)人生理想不同,不必互相商议。
通常我们交朋友,往往是基于共同的兴趣和爱好,但是碰到人生的抉择问题,要有朋友可以商量,这是难交到的朋友。要是能够遇到两三个牛人朋友,能够在你成功的道路上不时指点一下,这样的朋友,更是难得。

思考交友问题,会让人想到缘分一词:缘有长有短。有人的缘分是一辈子,有人的缘分则很短,中学时代一起念书的人可能再也没有见过面了。缘有深有浅,有些人或许缘分很短,但是很深;有些人缘分很长,却很浅,一辈子都是淡淡的。缘有好有坏。好的叫善缘,坏的叫恶缘。
缘有长短、有深浅、有好坏。而我们每个人都希望与朋友的缘分能够长远、深刻,这种愿望能不能都达到呢?
如何交益友,如何交厉害的朋友,我们的思想先哲——孔老先生,早就写在书中了。

用什么样的心态交友
交友之前,先对朋友好,先付出心血。孔子认为,朋友之间的情感和道义最重要。吴幼坚朋友是否有钱,是否家财万贯玛丽安保莱,不重要,人生的价值是要由内在的情感来衡量,而不必考量外在的物质。反观我们现在很多年轻人的交友方式,金钱主义至上,动不动:“土豪,抱大腿”“有钱,带我飞”。实不可取。
交什么样的朋友
人与人来往是一种缘分,但也需要有同等层次的品格才能增进这种善缘。通俗点来说就是,找一个和你志趣相投、三观吻合又能携手共进的朋友。
这样的人可以称为知己,知己难觅,与这样的朋友同行,不仅身心愉悦,还能共同进步。但一生中,很难找到这样的朋友,一生得一知己,足矣。
如果找不到这样的朋友,那么要找怎样的朋友呢?
孔子说:“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狂者进取,狷者有所不为也。”(《论语·子路》)。知己难觅,则找志向高远或洁身自好的人。志向高远的人奋发上进老师我想你,洁身自好的人有所不为。这两种人叫:狂者与狷者。狂者进取,不断地上进,总觉得今天要比昨天好,明天又要比今天好,充满奋发的动力。狷者很清高,有自己的理想,对于有损格调的事情就不去做。
所以孔子说,交朋友最基本的层次是与狷者来往,有所不为,同他在一起就不会为非作歹了。接着,要设法找到狂者,不断奋发向上。

分清益友和损友
孔子提醒我们,朋友有益友,也有损友。三种朋友有益,三种朋友有害,但都是朋友,一定有某种缘分。这种缘分也许是同乡、同学、同事、同道,甚至同游:一起出去玩过,都可能成为朋友。
朋友的好坏怎么分呢?
孔子说:“益者三友,损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益矣。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损矣。”(《论语·季氏》)
三种朋友有益:友直、友谅、友多闻。
“直”代表真诚而正直。这样的朋友有时会带来压力,你做错了,他直接告诉你。但我们总觉得朋友不是应该多包容吗?所以,包容体谅是第二点。如果朋友只是包容体谅,最后可能忽略原则。所以朋友之间一定要互相以正道期许。朋友有过错,要真诚相告并委婉劝导。正直的朋友犹如“忠言逆耳”“良药苦口”,和这种朋友交往,互相勉励是很难得的,彼此要能了解对方的用心。“友多闻”是第三点,指的是博学多闻。朋友喜欢学习,大家见面聊天的时候才有话讲。朋友之间博学多闻,各有专长,可以互相学习,见面的时候分享最新的观念,那是件很愉快的事情。
三种朋友有害。友便辟,友善柔,友便佞杜比亚蟑螂。
第一种,友便辟,就是装腔作势,爱面子,让人无法感受到他的真诚。第二种,友善柔,就是刻意讨好,一见到你就说好话,想尽办法讨好你。第三种,友便佞,巧言善辩。这三种朋友都有害,我们要想想身边有没有装腔作势、刻意讨好、巧言善辩的朋友?如果有,要及时远离。

交友的四个阶段
孔子对学生说过,交友有四个阶段:
“可与共学,未可与适道;可与适道,未可与立;可与立,未可与权。”(《论语·子罕》)
可以一起学习的人,未必可以一起走上人生正途;这点很容易理解,和你一起读书、上学的同学,毕业后分道扬镳,从事各行各业,对人生的要求也各有所重,有的早早结了婚,有的艰苦创业,有的找个普通工作安稳度日。
可以一起走上人生正途的人,未必可以一起立身处世;和你从事相同的行业,有着相同职业技能的人,未必和你有相同的立身处世观念,坚持同样的原则与规矩。例如:你的同事虽然和你从事相同的工作,但他的处世原则可能和你完全相反。
可以一起立身处世的人,未必可以一起权衡是非。权就是衡量轻重。每个人对是非轻重的标准都是不一样的,能够一起做到一点的人并不多见。
交友的三个层次
孔子说过,交友有三个层次。
第一,要结缘。比如,喜欢读书,参加读书会;喜欢下棋,参加棋友社。只要有共同的兴趣,就会让大家聚在一起,说话有共同题材,进而建立共识,在许多方面可以互相帮助。
第二,要惜缘,珍惜每一次相处的缘分。
第三,要随缘。就算珍惜缘分,到了该“分手”时还是要“分手”,将来再见面时,希望大家更有长进、事业更有成就。

朋友的情谊
朋友是我们的镜子,可以照见我们的真相。
人生是不断在变化的,每一个阶段都有阶段性的朋友,过了那个阶段项滢璇,恐怕只有极少数留下来。时间就像筛子,我们筛检别人,别人也把我们淘汰了。这是互相调整的过程,我们可以借此衡量自己的情感。譬如,把过去这一年交往最密切的朋友按照顺序列出十个人,接着问自己,我跟这些朋友认识多久呢?会发现大部分都是五年之内认识的。
那么就要问了,五年前的朋友到哪里去了?

都被开除了。你把别人开除,别人也把你开除,因为不来往是互相的。如果交往最密切的朋友都是五年之内认识的话,那么,再过五年,现在的朋友也不见了。若是如此刘丛丹图片,人的生命将不堪回首,变得非常短暂潘若瑶。
一个简单的建议是,将朋友分类,过去一年间来往的朋友中,最理想的比例是:有三四位是两三年之内认识的,由于工作或者特定的情况,你自然跟他们多来往;有三四位是认识五六年的;另外也有三四位是认识十年以上的。以我个人来说,有认识四十年以上的朋友,也在持续来往。因为认识超过四十年或五十年以上,可以回想那时候我们还青春年少。看到这样的朋友,就会想到自己年轻的时候有什么样的想法,和现在差了多远。
人这一生不可能独自行走,儒家强调人与人的关系,尤其是朋友之间,一起切磋琢磨,感受生而为人的特殊价值,真是值得我们好好珍惜。
来源:论语
孔子:中国最可怜的人
刘再复
想想中国历史的沧桑起落,看到一些大人物的升降浮沉,便冒出一个问题自问自答。问的是:“谁是最可怜的人?” 答的是:“孔夫子。 ”最先把“可怜”二字送给孔子的是鲁迅。 他在《在现代中国的孔夫子》一文中说:“种种的权势者便用种种的白粉给他来化妆,一直抬到吓人的高度。但比起后来输入的释迦牟尼来,却实在可怜得很。 诚然笑笑鸟,每一县固然都有圣庙即文庙,可是一副寂寞的冷落的样子,一般的庶民是决不去参拜的,要去,则是佛寺,或者是神庙。 若向老百姓们问:孔子是什么人?他们自然回答是圣人。 然而,这不过是权势者的留声机。 ”(《且介亭杂文二集》)被权势者拾的时候、捧的时候已经“可怜得很”,更不用说被打、被骂、被声讨的时候。

一九八八年,我应瑞典文学院的邀请,在斯德哥尔摩大学作了一次题为“传统和中国当代文学”的讲座,就说在五四新文化运动中最倒霉的是孔夫子。 因为拿他作文化革命运动的靶子,就把他判定为“孔家店”总头目,吃人文化的总代表,让他承担数千年中国文化负面的全部罪恶。 在当时的文化改革者的笔下,中国的专制、压迫、奴役,中国人奴性、兽性、羊性、家畜性,中国国民的世故、圆滑、虚伪、势利、自大,中国妇女的裹小脚,中国男人的抽鸦片,等等黑暗,全都推到孔夫子头上,那些年月,他老人家真被狠狠地泼了一身脏水。 在讲座中,我肯定“五四”两大发现:一是发现故国传统文化资源不足以面对现代化的挑战;二是发现理性、逻辑文化在中国的严重阙如。 正视问题才能打开新局面,所以“五四”的历史合理性和历史功勋不可抹杀。 但是,我也替孔夫子抱不平,说这位两千多年前的老校长,’确实是个大教育家,确实是个好人,权势者把他抬到天上固然不妥,但革命者将他打入地狱也不妥,尤其是把什么罪恶都往他身上推更不妥。以为打倒了孔家店,中国就能得救,实在想得太简单、太片面。 近年来 我在反省“五四”时曾想:要是新文化运动不选择孔夫子为主要打击对象,而选集权术阴谋之大成的《三国演义》和“造反有理”的《水浒传》为主要批判对象中科网,并以《红楼梦》作为人文主义的旗帜,二十世纪中国的世道人心将会好得多。 仅着眼于“五四”,说孔夫子是“最倒霉的人”恐怕没有错,但是如果着眼于整个 二十世纪乃至今天,则应当用一个更准确的概念,这就是“最可怜的人”,在鲁迅的 “可怜”二字上再加个最字。 我所定义“最可怜的人”,是任意被揉捏的人。 更具体地说,是被任意宰割、任意定性、任意编排、任意驱使的人。 二十世纪著名的思想家以赛亚 · 贝林(lssiahB·rlin)批判斯大林的时候说:一个具有严酷制度的社会,无论其制度有多么荒谬,例如要求每个人必须在三点钟的时候,头朝下站立,人们都会照样去做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但对斯大林来说,这还不够。 这样做不能改变社会。 斯大林必须先把自己的臣民揉成面团,之后他可以随意揉捏。 贝林很善于用意象表述思想,他的狐狸型和 刺猬型两种知识分子的划分几乎影响全球。 而这一“面团”意象,则最准确地定义和描述了世上最可怜的人(请参见《以赛亚 · 贝林对话录》第二次谈话“现代政治的诞 生”)。 不错,最可怜的人并非被打倒、被打败的人,而是像面团一样被任意揉捏的 人。 不幸,我们的孔夫子正是这样的人。 可怜这位“先师”善良的夏吾冬 ,一会儿被捧杀,一会被扼杀,一会儿被追杀。 揉来捏去,翻手为神,覆手为妖。 时而是圣人,时而是罪人;时 而是真君子,时而是“巧伪人”;时而是文曲星,时而是“落水狗”;时而是“王者 师”,时而是“丧家犬”。 “文化大革命”“批林批孔”那阵子,只能直呼其名称他为“孔丘”,其态度相当于对待鲁迅笔下的“阿Q”。 声音相近林广茂 ,地位也差不多。 跟着孔夫子倒霉的是《论语》与儒学,“半部就可治天下”的《论语》,也像面团,一会被揉捏成 “经典”,一会而被揉捏成“秕糠”(毛泽东诗“祖龙魂死秦犹在,孔学名高实秕糠”);一会儿是“精神鸦片”,一会儿是“心灵鸡汤”。

孔夫子的角色被一再揉捏、一再变形之后,其“功能”也变幻无穷。 鲁迅点破的功能是“敲门砖”,权力之门,功名之门,豪门、侯门,宫廷门,都可以敲进去,不读孔子的书,怎可进身举人进士状元宰相冯韵娴?但鲁迅看到的是孔子当圣人时的功能,未见到他倒霉而被定为罪人时的功能。 在“批林批孔”运动中,他从“至圣先师”变成“反面教员”,其功能也是反面的。 先前要当进士得靠他、现在要当战士也得靠他、谁把孔子批 得最狠,谁才是最坚定忠诚的革命战士。 至于地的“徒子徒孙”、则必须反戈一击,把 他作为“落水狗”痛打痛骂,划清界限,才得以自救。 “文革“后期、孔夫子运交华盖,成了头号阶级敌人,与反党叛国集团头目林彪齐名。 因为林彪引用过“克己复礼” 的话,铁证如山,于是,孔夫子竟然和他一起被放在历史的审判台上。 这回与“五四” 不同,“五四”时只是一群知识分子写写文章,这次批孔则是全党共诛之,全国共讨之,动用了整个强大的国家机器,不仅口诛笔伐,还给他踩上亿万只脚。 请注意,不是 一万只脚,而是亿万只脚。 弄得史学家们也手忙脚乱、立即着手把“以阶级斗争为纲” 的《中国通史》改为“以儒法斗争为纲”的通史新版。 这个时候、中国文化翻开了最滑 稽也是最黑暗的一页。
“文革”后期,孔夫子被打到了谷底,真正是被批倒批臭了。 没想到三十年后,孔 夫子又是一条好汉,孔老二又变成了孔老大和孔老爷子茶叶面包。 他再次成为“摩登圣人”(鲁 迅语)。 这一回,孔夫子是真摩登,他被现代技术、现代手段所揉捏。 电台、电视台、 电脑网络,从里到外,轰轰烈烈。 古代的手段也没闲着,立庙、烧香、拜祭全都汹涌而 至。这次重新摩登,差不多又是把孔子当面团仙界生存手册,不同的是二十年前那一回把他踩下了 地,这回则是捧上了天。 揉捏时面团里放了不少发酵剂,于是格外膨胀、不仅《论语》 被视为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连“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千真万确)、而且孔子也 变成超苏格拉底、超耶稣的第一大圣,什么先进文化都在他身上尉迟宝林,孔老先生成了“万物 皆备于我”的大肚至饱先师。 有此大圣在、还扯什么五四精神、什么德先生、赛先生, 连圣诞节、元旦都是胡扯,都是有损于我大中华形象,应当用孟母节取代母亲节、用孔 子纪年代替公元纪年。 这回孔夫子除了当“敲门砖”之外,还充当“挡箭牌”,起了掩盖“问题”的奇妙作用。 有此挡箭牌在,“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自然就该退避, 蔡元培、陈独秀、鲁迅、胡适、王国维、陈寅恪等等,就该统统靠边站。
孔子被揉捏,首先是权势者根据自己的政治需要或捧或压或打成拉,但大众与知识 人也有责任。 什么是大众?大众就是今天需要你的时候,把你捧为偶像、不需要你的时 、则把你踩在脚下。 一切均以现时利益为转移。 崇尚苏格拉底的是他们,处死苏格拉底的也是他们。 既然以利益为准则,那么对于孔夫子,或供奉,或消费;或叩头,或玩弄;或做敲门砖,或做万金油;或立孔庙与关帝庙并列,或办孔氏牛肉店与妓院同街,全都无关紧要、有用就好。 而大众中的精英,一部分知识人,对孔子并无诚心,名为追 随孔子,实则追求功名。 鲁迅说中国人对待宗教的态度是利用即“吃教”。 对孔子也是 食欲大于敬意。 都是用口半夜的x仪式,讲孔子和吃孔子界线常常分不清楚。 当今吃孔子的方法很 多,吃法不同,有的是小吃,有的是大吃,有时是单个吃,有时是集体吃,有时是热炒 吃,有时是泡汤吃。 充当“心灵鸡汤”时,放点西洋文化参掺和,有些变味,尚有新鲜 感,最怕是大规模集体炒作,让人又浮起政治运动与文化运动的噩梦。 总之,孔子虽然 重新摩登起来,却仍然很可怜:八十年前五四运动时,他被视为“吃人”文化的总代 表,现在变成“被吃”文化的总代表。 说了这么多,不是说孔子有问题,而是说对待孔子有问题。 孔子确实是个巨大的思 想存在,确实是人类社会的重大精神坐标,确实值得我们充分尊重、敬重。 但是,二十世纪以来,问题恰恰出在不是真尊敬、真敬重,或者说,恰恰是不给孔子应有的尊严。 不管是对待孔子还是对待其他大思想家,第一态度应当是尊重,然后才去理解。 如果只 给孔子戴高帽子,把他当作傀儡和稻草人,那还谈得上什么理解,还有什么好研究的? 余英时先生说虎门外语学校,对待孔子和儒家经典,应当冷读,不应热炒,便是应当坐下来以严肃冷 静的态度,把孔子以及儒学当作一个丰富、复杂的巨大思想存在,充分尊重,认真研 究。 在此前提下,再进人思想体系的内里,把握其深层内涵,这样倒可以还原一个可敬的孔子形象。
但愿孔夫子在二十一世纪的命运好一些。二零零八年新春之际让我们祝他老人家好运和重新赢得思想家的尊重。
以上内容系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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