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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凯师

玫瑰物语【随笔】村夜-读写向导

【随笔】村夜-读写向导

天很快就黑下了,村庄又迎来了一个夜晚。
吃过晚饭,天还早,一个人到村里转转。
还好罗有明,是一个月夜。
只是月亮并不明亮,透过细细碎碎的树梢枝桠,看到它孤独在灰黑的云层里穿行,像急着赶一场约会。星子很稀,像随意播撒的种粒,在遥远的天边,一闪一闪,看上去似乎有点冷。其它的星星被云层厚厚地覆盖着,许是睡了,正做着美梦。
有风,细细的欢乐颂钢琴谱,顽皮地在脸上抚,有时干脆把手伸进领口和裤管,让我为它们取暖。
不太皎洁的月光倾洒在村庄上,那些高高地兀立着的老树,默默地把稀疏细碎的枝桠印在村中的空地上,留下一地灰灰的斑驳的树影。房子的影子也是默默的,颜色要比树影暗得多。
有几条好事的狗,警觉地汪汪叫着,离得很远,看不见身影。
夜晚刚刚来到,村子就已经沉寂下来。

我走到了村中的一处空地。原来这里很是热闹,特别是农闲的季节,孩子们早早吃过晚饭牛和鹅,聚集在空场上,嘻嘻哈哈,快快乐乐地说笑,打闹。
小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是骑大马,捉迷藏,年轻小伙子则是热衷一项刺激剧烈的游戏----牴阵。
几个急不可耐的小孩子已玩上了骑大马优啦金融。
看!
一个大点的小孩玫瑰物语,先抢到了骑马的资格。三个小点儿的孩子暂时扮演马。
抢到了骑马的小孩,高高地站在一个土堆上,趾高气昂,像一个指挥若定的将军。
三个小孩,先围聚在一块儿小声嘀咕,一个狡猾一点地小声分配着任务:你演驴,你演骡子,我演马。

一个说:不中,我才不演骡子,骂人的,难听。我演马。一番推脱。
骑马的早急不可耐:商量好了不?快快快!
三个人一阵说笑之后,总算拍拖琼剧张文秀。拉着手拖着声音“晃啷晃啷骑大马”
骑马的说:恁有啥?
对:俺有骡子和大马……不是,俺有驴,骡子,还有大马。恁骑啥?
骑马的大声地笑着-----骑驴,骑草驴。
哈哈哈,那个扮演驴的,不太情愿地被骑在身上,骑马的由骡子和马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几米远的场边。
一轮结束,又一轮游戏开始。
骑马的要变成被骑的,刚才被骑的马翻身做了骑马的。
三个人又是一番嘀咕。最后有了定案。一个叫“金”,多田薰一个叫“箍”,一个叫“棒”。(三个人合在一起叫“金箍棒”------多有想象力!)

三个人拉着手,笑闹着,拖着声音唱:“晃啷晃啷骑马……”
骑马的说:恁有啥?
对:俺有骡子和大马,不是,俺有金----箍-----棒。恁骑啥?
骑马的指着“金---箍----棒”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你小子到底骑哪个?”
那小子若有所思,几秒钟之后说:“骑棒!”
那个叫“棒”的,离间着,还是骑“金”“箍”吧,“棒子骑着不舒服,硌屁股。”
“就是骑“棒””超级恶魔人,棒子最结实……
夜被孩子们的热情点燃了,开水一般沸腾着。
牛和马虽已拉进牲口圈仙壶农庄,但也被这声音感染,时不时亢奋着,拖着很长的声音叫上两嗓子。
月亮走路总是很快。不知不觉间,大人们开始催小孩子回家睡觉。而场地中央,年轻小伙子们玩得正欢。
人马已被分成两队,基本上势均力敌。阵势摆开了,两个人当“后座”,一个当“腰”,一个当“头”拉夫米定。“后座”要个大的,有力,不至于一撞即溃;“腰”要硬,把前后紧紧地支撑起来;“头”要勇夏铭浩,见到再厉害的对方,不怕,不跑。
围观的多半是孩子,还有终于闲下来的大人。有鼓劲的泰坦蟒,有叫嚷的,都在看热闹。

在双方一阵排兵布阵之后,战争就要打响。
一声“开始”,远远的两阵从相反的方向,呼呼冲过来,叫着,闹着,撞在了一起。有的向前推,有的用脚蹬,有的用头拱。呼喊着、尖叫着、吵着、骂着……直到有一方倒地,散阵,另一方获胜。但更多情况下是“两败俱伤”,有丢了鞋子的,有脸上挂花的,有跌了脚的……
小孩子们不会去玩这样的游戏,太危险。而对于年轻人,一句“厉害”“牛气”,即使他们受了些小伤,这样的赞赏也让他们有了英雄凯旋般的荣耀。

至于捉迷藏,是年轻人和小孩子都玩的游戏,只是游戏的地盘大小不同而已。小孩子,一般在村上,年轻人却把游戏场扩展到了远远地村外。
也是分成两队,一队藏,一队找;全部找到了藏的人,找的队也就变成了藏的队。这是一个考验智力和判断力的游戏,找,藏各有其乐。不过大多喜欢“藏”,在秘密处看着那些找的人,羊圈里、树丛里、大树上、沟渠里,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找寻的滑稽像,我们暗自好笑。通常玩到很晚,有死心眼的一个劲地找,而那些好恶作剧的早已留到自己家的床上呼呼睡去。
月亮没有瞌睡的意思,在夜半时分,更加精神和清醒,像一只不眠的眼。
夜空空空荡荡,倒悬着一汪碧蓝的海水,星星是点点的渔火,明明灭灭,忽隐忽现。

一阵冷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寒颤,一下子从回忆中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月亮被云层遮住了,小村一下子掉入了黑暗。
我裹了裹外衣,从原路悄无声息地回家网络天才。
风没有家,漫无目的地在村庄转悠,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